舒玥恨不能撕破舒半蕾的假脸皮。
看着睿寒护舒半蕾的样子,只觉得怒火灼心,疼得她声音发颤:“舒半蕾,你撒谎……你凭什么污蔑我,你为什么污蔑我!”
“你闹够了没有!非要让半蕾告你故意伤害罪才消停吗?!”司睿寒呵斥。
“在你眼里我的辩解就是闹吗?要告也应该是我告她!是她要伤害我!是她!”舒玥直视着司睿寒,每个字都说的那么不甘。
男人不再看她,目光落在舒半蕾身上,愠怒:“够了!我相信她,她是我爱人。”
——哗
舒玥如三九寒天,被人泼了盆冰水,浑身透凉。
她怎么能忘,睿寒亲口说过,只有半蕾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可她算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
顿时,泪如雨下。
而司睿寒像是看不见一般,命医生和护士将她带走,去准备配型。
“不要,睿寒,我求求你,我求你了!别让我手术,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啊!”
无论舒玥怎么乞求,男人都不看她一眼,任由她被医生带走,激动的情绪冲上头,舒玥视线一黑,昏了过去。
医院走廊。
司睿寒临窗而立,修长玉润的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冷峻的面孔被烟雾缭绕笼罩的,褪去了几分冰寒,墨眸中掺有一抹悲痛。
只有他自己知道,年少时他不顾一切危险冲进火场去救舒玥,自己是多么喜欢她,而在听说她不肯捐肝救自己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爱无私得可笑又可怜。
是她的自私自利亲手毁了他炙热的爱。
她又有什么资格让他相信。
“睿寒,你在哪?”温柔的女音响在走廊,循声看去,舒半蕾扶着墙,眼睛上蒙着薄薄纱布。
司睿寒掐灭烟头,他朝舒半蕾快步走去,轻轻揽住她的腰护在怀里。
“半蕾,我们什么时候发生的关系?”
舒半蕾神情微怔,随即一抹羞涩攀上脸颊,往男人怀里钻了钻,“在一次宴会上,你喝多了然后就……你不高兴吗?”
“高兴啊。”司睿寒勾唇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深夜,身着病号服的舒玥蜷缩在床上,红肿的泪眸中充斥着绝望。
因为配型结果下来了。
这意味着,过几天她就要上手术台了,最终也没能逃过这噩运。
悲痛之际,走廊里响起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
舒玥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不安感逐渐放大……
倏然,病房门被推开,司睿寒走了进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香醇的酒味,隔着很远,舒玥就能闻到,他喝了不少酒,而且酒很烈。
男人一步步靠近,那身上自带的寒气也随之逼近。
舒玥下意识后缩,可看男人不稳的身形,又连忙去扶,手刚挨到他的胳膊,就被他躲开。
没等她错愕,男人俯下身来,撑着胳膊将她抵在床头,黑曜石般的瞳孔泛着冷光,喷着酒气质问:“想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