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学过色彩学,知道如何搭配颜色,但在地球上,这些事情是可以通过电脑数据一键生成的,到了大燕朝,还是得自己亲力亲为才行。
陈庸晃了晃发酸的胳膊,找来笔墨后,开始混合颜色,出现一种新的颜色就将比例记下来,如果要大规模的制造,只需要代入简单的数学公式就可以。
“相公,吃饭了。”柳含烟轻声喊道。
陈庸收好笔记,从水缸中舀了一勺水洗手,但清水却冲不掉手上的那些颜色。
“相公,用这个。”柳含烟递过来一个罐子。
陈庸好奇的问道:“这啥?”
“皂角粉。”柳含烟道:“也是自立叔买来的。”
陈庸捻了一点皂角粉,在双手上搓匀,柳含烟提着水瓢替他冲水。
手上的颜色还在,只是比之前淡了点。
陈庸将手放在鼻尖下闻了闻,依稀能闻到一点植物的清香,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味道了。
“相公,再洗洗吧。”柳含烟说道。
陈庸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个自己会消的。对了,你以前在家里,也是用皂角粉吗?”
“嗯呐。”
“洗澡呢?”
“用胰子呀。”
“没有别的了?”
“就这俩吧,反正我没有用过别的。而且不管是皂角粉还是胰子,一般人还都用不上呢。”
“哦。”
“相公你怎么了?咋忽然问这个。”
陈庸道:“没什么,就随便问问,走吧,吃饭。”
......
翌日。
陈庸打着哈欠从里屋走出来。
院子里,陈力与另外五个人,早早的就来了。
“相公,净口。”
柳含烟递来一根柳枝,上面沾着粗盐,这就是大燕国口腔清理的通用模式,别看很粗糙,但一般人还不见得用得上。
因为盐是很宝贵的东西!
陈庸胡乱的涮了几下,用清水漱了漱口,就算是解决了个人卫生。
“娘子,去烙几个饼,顺便把昨晚上的肉汤热一下。”陈庸道。
柳含烟跑去厨房忙活。
陈庸走到陈力面前,看了看他们几人,道:“我那个记性不太好,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陈力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以前的陈庸,仗着自己是秀才,眼睛高到天上去,村里就没有人能入他的眼,他能记得自己的名字就已经很稀奇了,不认识其他人,完全是正常的。
“我来说吧。”陈力自告奋勇当起了介绍人:“她俩是我妹妹,陈小花,陈小叶。这位是陈达,五福叔的儿子。这俩也是兄弟,一个陈多余,一个陈多事,是拴柱叔的儿子。”
这几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庸哥儿!”
陈庸惊讶的看着那俩兄弟,因为他俩的名字实在是太具有戏剧性了。
“你们俩这是真名吗?”陈庸问道。
陈多余点了点头:“是真名,俺爹说了,我跟弟弟不应该出生,因为家里穷,两个男娃太难养活,所以就给我们兄弟俩取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