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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一个扫地工在扫地,里面有一个人在洗碗。
她试探性地开口“请问能给点吃的吗?我有钱。
”扫地的那个眼都没抬一下,“快走吧,已经打烊了。
”她支支吾吾,里面那洗碗工却端出一个饭盒,“只有这个了,员工餐,您看可以吗?不要钱。
”她只能感到那饭盒上腾起的热气和那温柔的目光。
她热泪盈眶……不对…不对!当时明明…明明是扫地工在她开口后马上去拿了自己的员工餐给她,那个洗碗的好像也有此意,可晚了一步…可为什么,她会有如此真实的另一份记忆?记忆中那个洗碗工的脸为何如此模糊不清?后来她与那个…扫地工?相谈甚欢。
他说自己是Y市人,与她是老乡。
于是他们决定同一天回家。
他说他叫李中然?是财团独生子,出来体验生活?他们聊了一路,当时车厢中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沉默的年轻人。
当时她还觉得那个青年实是眼熟,为什么现在他的脸模糊不清?…不对,还不对!她当时是与那个…洗碗工一起回的家,他们聊得十分愉快,车厢中也没有别人!他当时说自己叫什么?他长什么样子??再后来她与他渐生情愫,他向他求婚,她欣然答应。
那年她大三,与他同去Y市的电视台兼职。
…他是谁?洗碗的?不是,是扫地工,她在电视台兼职期间,曾与一个熟悉的人擦身而过…是谁?那是谁?她在电视台过了个21岁生日,他为她庆生,他们吃了蛋糕,她还收到无名人送来的一大束花,据说是粉丝送的。
不对…她是…被洗碗的求的婚,在初遇的饭店,他在电视台为她庆生在漫天飞雪中送了她一大束花!他那时接手了父亲的公司;他那时在读博士;他那时很富有;他那时在做研究,很穷很穷;他花言巧语,将她哄得心花怒放;他那时反应弧长,却笨拙地逗她开心…女人头痛欲裂,汗流浃背,在床上蜷成一团,仿佛要死了。
她肩膀不住颤抖,眼泪横流。
她觉得自己在一片深海中,成堆的混乱的记忆使地窒息。
她死死抓着手机,盯着上面的文字。
唐月柏…唐月柏…唐月柏…她头愈来愈痛,大脑似是被野兽生生撕碎。
而记忆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紧凑。
一个完完整整的,不属于她的但主角是她的记忆出现在脑海中,那样真实。
还有那张脸,两个记忆中都出现的那张脸,从模糊忽发清晰…她终于看清了,在一串记忆中的那个洗碗工,那个陪伴她至少四年的男人;在另一串记忆中火车那一端的青年,在电视台擦肩而过的人…与此刻电视上和手机中年轻学者的脸,交叠重合,明了可见。
她泣不成声,拼命告诉自己只是做了个真实到骗过自己的梦。
梦中,她与年轻有为的物理学家相遇相知相爱相守…梦中太过美好,现实只有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