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那双虽细长,却蕴这寒烈目光的眸子划过在场每一个人。
“不信的话,都可以试试!”
“你——”
木老太呆愣住。
孙氏和其他亲戚也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木霜霜。
头一次,他们发现这个平素丑陋龌蹉的女孩儿身上散出一种光,一种带着杀气,令人不敢直视的锋芒灼光。
木老太气浑身发抖,一时找不出话接腔,旁边李老爷登时就不干了。
这种具有害命威胁的小姨子他可不敢要,于是他一把揪住孙氏破口大骂。
“死娘们你想害死我啊?今后你家门槛我连半步都不靠近,婚事我不做了,快还我银子!”
孙氏气急败坏,可无法再想,只得怒冲冲掏出还没捂热乎的银子还给李老爷。
李老爷拿了银子就跟过街老鼠似得,嗖一下跑没影了。
……
大院里,木老太脸色比死还难看。
她狞厉盯着木霜霜:“阿霜,看来木家养不下你这条大鱼了,想造反啊?”
“没错!”
木霜霜不顾姐姐一个劲儿的拽她衣襟,朗然应声。
掷地有声道:“从今后,我们姐俩不再吃你们一口饭,用你们一缕棉,我们能自己养活自己,不必再仰他人鼻息!也不会再给人当牛做马!”
“好!”
木老太腮帮子冷冷一笑,抬头看向众人。
“你们都听到了,今后三房跟咱们大院分家,不准任何人再周济她们一粒米,一两银,我到要看看她们能撑脸到何时!”
“好,咱们走着瞧。”
木霜霜凛然转身,带着一脸决绝搀扶姐姐回家去了。
穿书第一仗,她赢了!
……
姐俩的家在木家院最偏角落里,小小两间黄泥房,一间灶堂,一间卧房。
房屋顶棚和四壁黄土早脱落多年,嗖嗖漏风,稍跺下脚那顶梁架就扑簌簌直落灰土。
当晚,木阿月因拉扯木霜霜太用力牵动伤口,导致感染发烧,一直躺在冷炕上昏沉沉地睡着。
木霜霜则坐瘸腿小炕桌旁,蹙眉打量一面破铜镜里的自己。
她刚才洗了脸,惊讶发现原来原主容貌并不算丑,甚至还有些桃腮杏面的动人之色。
而所谓麻斑,疙瘩和蹙眉大嘴什么的都是一种化妆机巧。
木霜霜十分疑惑。
原主有手有脚,不可能被人逼迫天天顶着一张猪脸见人,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并不疯傻,反而城府极深,在极力隐藏自己的真面目。
为什么?
一个村姑为何要这样潜隐心思?
木霜霜望着铜镜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忽然炕头的姐姐发微哼一声,大约是伤口痛的睡不安稳。
木霜霜抬头看一下四壁空空,一文不趁的家,看来请郎中抓药是不可能了,此时唯有亲自动手才能救姐姐一命。
霜霜本就出身美食界,中外名菜佳肴对她来说如数家珍,就连药膳类的药草也都熟知。
于是乎,木霜霜找出一身黑衫,趁夜色深浓溜出大院,去临近山野给姐姐找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