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几桌女眷纷纷侧目打量她,语气间满是鄙夷:
“苏渔?是苏相国与外头那渔女生的女儿?”
“听说她在外头庄子里待了十年呢,怎的今个突然回来了?”
“是要给她妹妹送亲,苏夫人特意接回来的。”
“要我说,苏夫人心善,像苏渔这种谋害嫡母弑杀嫡弟的人就活该在外头等死!一辈子不得入家门才行!”
苏渔听到这些议论,垂下眼帘眸中暗影重重。
母亲秦舟是父亲苏文成的嫡妻,现任相国夫人柳如虹为苏府平妻,但现今这些长舌妇竟只识柳氏!话里话外间似乎还将母亲视为父亲外室!
想必这其中不乏柳氏的‘功劳’!
另一厢,柳如虹火急火燎的跑到后院拉着嬷嬷吩咐:“二小姐在哪?快把人找到!”
早上她特意命倩柔在屋子里躲好,等吉时已过五皇子那边礼成后再出来的。
可苏渔竟说倩柔已经和五皇子拜堂了?!这绝对不可能!
她的倩柔决不能嫁给那个残废毫无前途的皇子!
就在柳如虹焦头烂额时,前厅女眷们等了许久都不见有当家主母过来,逐渐有了非议。
“你们说苏夫人原定的战神女婿突然变成了残废,她是不是特难过。”
没了女主人在场,妇人们收起此前虚伪的恭维笑脸,语气充满嘲讽。
“那可不!五皇子原先多飞扬瞩目未来可期一小郎君,不仅是战神还是皇上最喜爱的皇子!一朝残废下半辈子就只能当个无实权的闲散皇子,谁还愿意把女儿嫁过去啊。”
“我还听说五皇子残废后性情大变,暴虐成性,现在把女儿嫁过去就是将她往火坑里推。”
厅堂内众女眷议论的热火朝天,苏渔适时开口稳定局面:
“我妹妹与五皇子感情甚好,请各位伯母婶婶休要非议,可能母亲见妹妹出嫁心有不舍,有些难过罢了。”
有女眷轻嗤:“相国府与五皇子府不过两条街,乘坐马车半个时辰就能到,二姑娘每天都能回娘家,有何难过的。”
“我看就是苏夫人觉得把女儿嫁给五皇子太委屈,故意怠慢我们的!”
“毕竟谁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瘫子,后半生守活寡呢。”
宾客言语间满是嘲讽和幸灾乐祸,谁让五皇子还未受伤时柳如虹成天在他们跟前炫耀得了个好郎婿呢!
甚至还多次暗示苏倩柔将来是当皇后的命!
结果现在嫁给了一残废皇子,真真是笑死人了!
忽的一道惊恐的声音炸起:“二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随着声音身着常服紧闭双眼的苏倩柔被人从柳如虹方才坐着的主位座下拽了出来。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安静下来,就连在门口的苏文成都停止了与官员们的交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厅堂内,那个在地上躺着睡觉的少女身上。
怎么回事?
苏二小姐不是今天的新娘么,她不是应当已与五皇子拜堂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