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个“喂”过去,一个冷沉的声音打断了她。
“我在你楼下接你,给你十分钟,下来!”
头昏沉得不想动,下意识想拒绝,“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下来,要么雪藏退圈!”对方的语气绝不会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当然,他姜阑歌也不会是个会开玩笑的人。
靠!这就是红果果的威胁!
挂了电话后摸了摸滚烫的额头,来镜子面前洗了一把冷水脸,瞧着镜中那张惨白惨白小脸幽幽一叹,戴上口罩换上衣服赶紧下楼。
临走前甚至连郝安然那里都不敢惊动,要是让她知道她这大晚上的是要去跟她阑神“幽会”,她们俩总得死一个。
前头开车的依旧是王叔,魏知月跟姜阑歌各自坐在车后座的两端。
“那个……阑神,你这个时间点找我有事吗?”
姜阑歌不答,甚至紧闭着双眼,哪怕什么表情都没有,什么话也没说,从周围冷到结冰的低气压看得出来,他八成心情很不爽,还是闭嘴不要触他霉头来得好。
在感冒药的作用下脑袋更是昏沉得厉害,便放弃了纠结,偏头靠在车壁上睡了过去。
身侧传来不是很平稳的呼吸声,姜阑歌睁眼一看,身边那个女人带着个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这会儿紧眯着眼,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浓密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层阴影,睫毛微微抖动,看得出来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满大肚子气偏偏没出使,姜阑歌气闷地坐在那处,刚到达他私人别墅他就立马下车,再打开魏知月这边的车门,将她打横抱起,抱上了他的房间。
“少爷,这……”
见他抱着一个女人健步如飞上了楼,齐嫂唤了一声,不过姜阑歌并没理会。
门啪的一下关上后,齐嫂悄悄过去趴门上听了一会儿,虽然什么都没有听到,脸上还是不禁露出笑来,摇头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年轻人就是猴急”便识趣地走开了。
屋里,直到把她扔床上她仍昏迷不醒,察觉不对的姜阑歌怒气歇了下来,忙摘下她的口罩摸了摸脸,却见她脸色白得吓人,浑身都是滚烫无比。
这是感冒发烧了。
姜阑歌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出门让齐嫂准备酒精以及湿帕。
回到屋里,用温度计测了体温,40。1度。
齐嫂拿着帕子有些为难地望着姜阑歌,“待会儿要把这姑娘衣服脱了用酒精浑身擦一遍,是少爷您来还是……”
“你来吧!”姜阑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最后啪的一下关上门。
齐嫂分明看见他的耳朵红了。
出屋后姜阑歌直奔浴室,将莲蓬的水开到最大,冰凉的冷水顺着肌肉线条从头流到脚底,淋了将近一分钟才总算压下了他的愤怒还有燥意。
洗澡洗头后从浴室出来,齐嫂已经给她重新换上了睡衣,见他来了,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出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