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好的,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妻子,住我这里天经地义。”裴逸白扬了扬眉,扔下一句话,直接走进浴室。
不多时就响起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
夜深了,宋唯一心情忐忑地躺在公寓唯一的一张床上,裴逸白则是占领了客厅的沙发。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丈夫,她保持清醒熬了半个小时,却很快被深度的困意袭来,陷入沉睡之中。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醒来,宋唯一以最快的速度弄了简历开始找工作。
荣景安找到他们蜗居的小房子时,脸上露出浓浓的鄙夷之色,恰好裴逸白要出门,和他在大门口碰上。
“您找唯一?”
“不,我找的是你!”
裴逸白挑了挑眉,这是劝说宋唯一不动,改从他这边入手了?
下一秒,就见荣景安从昂贵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一脸傲慢地甩到裴逸白面前。
裴逸白看了眼支票上的数字,露出一抹浅笑,“是什么意思?”
“只要你跟我女儿离婚,这五十万就是你的了。”
“五十万就想收买我和唯一离婚?”
“怎么?还嫌少啊?你结个婚白得五十万,这种好事别人求之不得,你可别想狮子大开口!”
裴逸白眼眸微眯,漆黑的深眸掠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可唯一长得漂亮,身材好,性格好,这样的老婆我求之不得。别说五十万,就是五百万,我也不愿意离婚。”
这句话把荣景安给惹毛了。
那天宋唯一被裴逸白带走,留下他夫妻应对盛振国的滔天怒气。
被盛振国劈头盖脸一顿怒骂不说,对方还扔下一张千万支票,扬言这是定下宋唯一的礼金。
钱不得不收下,若没有将宋唯一送过去,盛老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一家!
“连五百万都填不饱你的嘴?你当我人傻钱多吗?敬酒不吃吃罚酒,钱你看不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荣景安早在来之前,就让人查过了。
这个裴逸白家境贫寒,在一家小公司里任职,工资也才几千块钱,要对付起他来,简直是易如反掌。
可荣景安却不知道,这只是裴逸白放出来的烟雾弹,就是为了迷惑他的。
“哦,怎么个不客气法?”
裴逸白双手环胸,俊脸一片沉稳之色,根本看不出一丝被威胁的慌张。
这么多年,还第一次有人胆敢威胁他。
“我可以让你失去这个房子,失去工作,直到你在A市混不下去!”荣景安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裴逸庭从电梯出来恰好就听到荣景安这番话,气得凤眼瞪圆,捏着小拳头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好大的口气,你当你世界第一啦?说失去工作就失去工作,说混不下去就混不下去?”
“哪来的臭小子,我跟裴逸白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才是臭小子,牛皮大王,目中无人,口出狂言,跳梁小丑!”裴逸庭冲荣景安龇牙咧嘴,一口气扔出一连串气死人不偿命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