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霄等不到回答,心里烦躁无比,他收回脚,才发现季蔓一张脸灰白。
他瞳仁一缩。
“装死?”
霍霄把季蔓抓起来,季蔓的身体软绵绵的,如同一片羽毛。
这轻得可怕的体重,霍霄几乎抓不住。
霍霄怒火骤减,手指往她的鼻尖下一探,呼吸若有若无。
一旁的司机,把自家先生的紧张看得清清楚楚。
他支吾了一下,问道,“霄爷,万一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不如送医院吧?”
他摸不透霍霄的性子,但是他很清楚,要是季蔓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整个江城,必然有一场翻天的浩劫。
霍霄沉着脸,抓着季蔓的手,用力得泛白。
“开车,去医院。”
......
霍霄让司机送季蔓去了医院,就什么都没有再管,自己开车回了上锦新城。
他一身戾气久久不散。
杜清欢一直在别墅里等他,见他回来了,连忙迎上去,“老公,你回来了。”
即使只是订婚,杜清欢就迫不及待的想在跟他做夫妻,这声老公,她叫了许久。
霍霄扯开领带,无视她往里走。
杜清欢紧跟其后,“我给你煲了汤,妈妈说冬天喝汤身体暖,我给你盛一碗吧。”
霍霄跟没听见一样,长腿一迈已经上楼了。
杜清欢哪里看不出他的情绪,两次讨好之后,就不敢上前了,生怕惹怒了他。
她纤细的身影,站在楼梯口一动不动,很是落寞。
保姆罗婶走了过来,轻声说,“太太,事后不早了,不如先去休息吧?”
杜清欢转过头来,眼里有浓郁的泪水。
罗婶一下就心软了,给她擦拭眼泪,“太太,可不要哭,伤身子。”
杜清欢哽咽道,“罗婶,是不是我做错了,订婚宴那天,我就不该去找他,我不该破坏了他跟季蔓姐姐的好事对不对?”
罗婶叹口气,“这怎么能怪你呢?媒体不是报道了吗?是季蔓精心策划的,她想要钱重新出现在先生身边,一切都是她的错,不能怪你的。”
“可是为什么,从那之后阿霄就对我越来越冷淡?他分明很恨我。”
罗婶笑了笑,“估计是先生在工作上遇到了难题,他就是这样,从来都是那副表情。”
杜清欢满脸是泪,低着头道,“如果,如果他是因为季蔓回来了而冷落我,其实我可以成全他们的。”
罗婶大吃一惊,“太太,你说什么傻话呢?季蔓那个女人,怎么配得上先生?”
杜清欢哭得说不出话。
罗婶像个母亲一样,哄了杜清欢好一阵才把她送回房间。
此刻霍霄在书房,杜清欢独自一人在主卧。
罗婶一走,杜清欢的神色就恢复如常。
她擦了擦眼睛,看着洁白手背上晶莹的泪水,忍不住笑了一声,“女人果真是水做的,这眼泪说来就来。”
杜清欢的脸上,哪还有刚才的委屈求全,漂亮的眼眸里,全都是恶毒和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