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的本事没学到,倒是撒谎哄人的本事炉火纯青,短短几秒钟已想好了一番说辞。
“王爷!您要罚就罚我吧,还是请您放过姐姐!”温京红突然哭着抱住了萧怀妄的大腿,“妾身那些秘密,与其让姐姐说出来,倒不如自己承认。”
温之鹊一脸:你俩的事能不能让我这个外人先走?
温京红阴嗖嗖地瞥了她一眼,低声哭诉说:“妾身其实,这些年被一黑心的男人骗走,还被他玷污了身子,姐姐用此事威胁妾身,说妾身不配伺候王爷!妾身如此恨她,还想杀了她,是因为,因为当年便是姐姐设计陷害的妾身,让妾身落入贼手!”
萧怀妄眸色变了变,终于还是听到了这句真相。
温之鹊惊了:“我就一吃瓜的,怎么还被泼脏水?当年明明是你要和那男人私奔的!”
温京红泣不成声,专挑男人的软肋捅:“妾身与王爷两心相悦,若不是姐姐在水中下了药,将我抬上马车,又怎会……事已至此,妾身自知配不上王爷,那年深宫一见倾心,这份孽缘,妾身唯有来世再报——”
说罢,她竟卯足力气朝红柱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萧怀妄终于动容,伸手将她打昏在地上。
他吩咐侍卫长:“将她先带出去。”
温之鹊又想跑,心思刚萌芽便被男人掐了回去:“至于你,今后便以真面目示人,本王身边还缺个贴身婢女,你时时刻刻跟在身边伺候。”
说是讨厌这个女人,其实更讨厌她带着面具演戏,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如今温之鹊暴露了本性,萧怀妄反倒讨厌不起来,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征服欲望。
索性,这两个女人身上太多疑点,先留在身边查清楚。
温京红的突然出现,难免有人从背后安排。
若简单一个温家还好。
朝中上下无数人盼着他死,幕后推手恐怕不简单。
……
翌日,锦平郡主见到了完好无损的萧怀妄,总算松了口气。
男人换了身月牙白的锦袍,身段挺拔,面容英武俊俏,唯独腰间那一条金丝锦带系得歪七扭八。
原是今早他要温之鹊服侍穿衣,温之鹊一个现代人哪懂这些?
萧怀妄倒没怪罪,反觉得她这傲娇的小性子有点意思。
锦平略带埋怨说:“我听闻,昨日你这府上好生热闹,刺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怀妄扫了一眼发抖的温京红,淡淡道:“不碍事,刺客已被斩首,解药亦逼问了出来。”
温京红和那乡野男人纪凯厮混了几年,规矩礼数早已生疏了。
现下,手忙脚乱捧着热茶要敬给锦平郡主。
锦平郡主冷冷扫了她一眼,训斥说:“我还听闻昨日王妃触怒了王爷,大吵一架,可有此事?”
说完,她接过热茶杯,用力压在温京红的手上!
温京红只觉得头皮发麻,火烧火燎的热水疼得她几乎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