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声音在云月柒的耳畔响起,差点就让云月柒忘了昨夜这厮是怎样的丧尽天良将她一人捆在座椅上。
皇后的眼眸微抬,瞧着云月柒略显杂乱的发型和披风下有些褶皱的衣裳,“倒也般配。”
她移开目光,冷道:“铮儿,你父皇那里,本宫会去说,可他的怒气若牵扯到清儿,本宫定不饶你!”
“是,母后。”
容铮垂首应声,皇后的手拂过怀中白狗,“你不必送本宫,将你的王妃带回去吧。”
话音落,皇后带着一群人径直离去,只剩下还在原地的容铮和云月柒。
云月柒看了看皇后的背影,又看了看身侧的容铮。
传言非虚,容铮在皇城的地位还不如一条狗。
她砸吧砸吧嘴,却觉刚暖起来的后背又凉了。
云月柒转过头,看见容铮将刚才披在她后背的披风又拿了回去。
她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容铮。
容铮淡然为自己披上披风,“本王身体不佳,不能受寒。”
云月柒:“……”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要不是容铮生在了皇家媳妇包分配的好时代,这货就是注孤生!
云月柒磨牙霍霍向容铮,容铮淡然系好披风,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云月柒看着他的背影吸了吸鼻子,终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容铮身体不好,走得倒不慢。
云月柒一直随他进了书房。
书房的门关上,容铮坐下,问道:“王妃有何事?”
冰冷的语气依旧不带半分温度,精致的五官从来只有一种表情。
云月柒想着心里的正事,尽量无视他的态度,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道:“我想和王爷谈一桩生意。”
“生意?”
容铮瞧着她,目光微沉。
眼前的人发丝微乱,妆亦花了一般。
可她的嘴角含笑,眸中带着狐狸一般的狡黠。
云月柒未察觉到容铮目光中的不同,她的指尖轻敲在桌子上,继续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王爷心中很清楚,洞房花烛夜你我二人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想王爷大概是有些难言之隐,所以才需要我这个假王妃在燕平王府坐镇,对吧?”
云月柒向着容铮挤眉弄眼,容铮的眉头亦皱了一下,“难言之隐?”
说话间,云月柒的目光暗示性地下一了些,做了一个“我懂的”的表情,“王爷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世人皆知,容铮自幼多病,身体欠佳。
可这下半身的某方面是否欠佳,暂时还无人得知。
若是燕平王府有个王妃坐镇,外面的话也不至于传的太难听。
昨夜在黑暗中挣扎的时候,云月柒想明白了这回事。
容铮叫她做王妃却不碰她,无非是不希望某些事情传出去。
她收回目光,咳嗽了一声,又道:“只是,我这人穷又笨,要想演好这燕平王妃,得稍微拿一点点……好处费。”
说话间,云月柒抬手,轻轻搓了搓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