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其中有一个人看不过去,就走过去劝她,结果还没开口,白老太太就破口大骂。
家里的顶梁柱残疾了,经济来源没有了,这白家的天不是塌了。
就在她坐在地上哭的如丧考妣时,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走了过来,怯怯的叫了她一句,奶奶。
白老太太抬头,不解的看向白鹿鸣。
“这是我的孩子,麦兜,五岁了。”
白鹿鸣声音低沉,这是他下车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议论纷纷,这白鹿鸣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还是个男娃,天老爷啊,这白鹿鸣坐了轮椅,这孩子可怎么办啊,白老太太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你说什么?你的孩子?你怎么会有孩子?孩子的娘呢?”
白老太太忘记了哭闹,看向白鹿鸣。
两年前他回家探亲,也没说自己已经结婚有孩子了啊,那时候她刚给他定下村长的女儿谢梅,他也没反对啊。
“离婚了。”
白鹿鸣淡淡的三个字像是一个重磅炸弹一样砸向了人群。
“这白老三居然离婚了,还带回来一个孩子。”
“那这孩子的妈是不是老三领导的闺女啊?之前白大娘可是说过,老三是要娶当大官的闺女的。”
“就算是大官的闺女又怎么样,没听老三说,已经离婚了吗?”
周围的村民议论纷纷,白鹿鸣什么也没说,送走了自己的战友,自己推着轮椅,带着那个男孩回了家……
之后老三就没再往家里交过什么钱,顶多是给个几块钱,当做是爷俩在家吃喝的生活费。
可是,小儿子还在县城念书,听说还处了个对象,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没了老三这个指望,白老太太恨得牙痒痒。
一家人像吸血虫一样扒着白鹿鸣,可是白鹿鸣退伍后,对她没有利用价值了。
于是,天天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只提供最基本的吃食给白鹿鸣和那个孩子,还要求人家每月往家里交十块钱,美名其曰,生活费。
这年头,一月十块钱,够一大家子吃香的喝辣的了,第一次见到对亲儿子也这么压榨的,柳疏桐也算是见识到了。
对亲儿子都能这样,更别说对待原主了,更是非打即骂,骂原主肥的像猪,吃的又多,不会干活,总之,原主没有哪里是让她满意的。
“你说什么?你要打我?老天爷啊,大家快来看看啊,这柳疏桐长本事了,敢打自己婆婆了,老头子啊,你快出来啊,我要被柳疏桐打死了啊。”
白老太太边嚎边躺到了地上,双手还拍着身边的地,打着节拍一样,柳疏桐都气笑了。
这里的女人,打架都这样吗?还没怎么样呢,先喊老天爷,再喊自己男人,连台词都一样。
白老太太哭嚎了半天,结果一个人都没过来,她看看天色,这个时候,大家还在大豆地挣工分呢,哪有闲人听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