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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还是镇定道:“思思是弱女子,怎能担得上与三司一道查案的大任,不如让鄙人……”
“我查案时常要乔装,若要乔装夫妻,江老板可愿扮作女子?”
“这……”江砚一时说不出话,宋观止竟比泼皮无赖还要难缠。
“江老板也别说愿意,说了我也不要,三姑娘与江老板比起来自是要与我熟络许多,你说是吗三姑娘?”宋观止问着话,将一个木匣打开又重新关上锁好。
绮思一眼便看见里头红色的庚帖。她心下立时明白宋观止的意思,若合作他便会考虑将庚帖还与她。
绮思在宋观止身边三年,她是知道宋观止是如何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只是她知道他卑鄙没想到这么卑鄙。
“自然,妾在侯府三年,自是要比小叔叔了解宋三司的作风一些。”绮思直恨得牙痒痒,但面上还不得不带着笑。
熟?其实也没那么熟。
她与他在侯府时交际多也不多,只每日一起用饭,居高位者多请帖,她便偶尔去替他送礼,知道她的知道她是宋观止的未婚妻,不知道的都以为她是侯府女管家。绮思倒也不在意这些,江家在扬州再是厉害,到了东京,满京城的高门望族,怎会把商贾人家的女儿放在眼里。
江砚将人送到也就没有再留下的理由便走了。
“私盐的案子还要三司使亲自下来查,三司是没人了吗?”绮思问。
“我下扬州,为了你也为了我。”
绮思扯了扯嘴角:胡扯!
出了竹园所在的巷子就是扬州最热闹的一条街。宋观止没有叫车,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街上。
“怎么,现在是要先从江家盐铺查起?”绮思见所去方向是盐铺的方向问道。
“江家怕我查?”宋观止反问。
“笑话!我江家百年行商会怕你查?”
江家世代行商,能做的今天的规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江家家底清白,经得住人查,不然早就被查封抄家了。
“我不过是想叫你陪我逛逛。”
临近年关,街上比往常都要更热闹些。各家铺子都挤着不少人,伙计们进进出出的点着客人要的货。
“你们江家的铺子也在这条街上?”
“那是自然,从前头那家米铺开始到买布匹的那家店,这十几家都是我们江家的,前头那个胭脂铺是我开的。”绮思提到她的胭脂铺就心情大好。
绮思自及笄祖母便给了她这一方铺子管理,绮思又爱胭脂,于是便有了胭脂铺,后来经她手研制出了各色胭脂,颜色样式繁多包装又精美,且有的胭脂膏体上还做有雕花,一时扬州女子争相购买。
只是后来她去了东京,这铺子也不再有新样式,只用着旧样色也撑过了这三年。
绮思现在回来了,便想快些研制出新的颜色,她最爱的就是她的小店,只想快些看到小店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只能想着庚帖的事情快些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