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南浅浅起了个大早。
她也不知这会子几点了,这家里没钟没表的,她也是看着外面微亮的天色估摸着这时大概五六点钟。
秀气的眉头微蹙,不由心道看来以后有钱了,得去弄一块表才行。
南浅浅也没再多想,她得去看看原身有啥衣服。
看着床尾的箱子,这屋子唯一能放衣服的地方。
她估计就在这里面了,因为除了这,也没见有其他能容纳东西的地方。
原身衣服也有好几件,可没一件南浅浅看得上眼。
看着手里花里胡哨衣服,心道这是什么鬼。
最后,勉强挑了一件淡黄色的小碎花衬衫,找了条黑色的裤子。
收拾好后,便出了房门。
农村,大家都起的很早,因为要去地里上工挣工分,年底了才能分到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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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南家人围着桌子,喝着清汤寡水的白菜粥,就着咸菜,玉米面馒头。
南浅浅皱了皱眉,这年代的人还真是苦。
等见了傅南荀回来,她也得去地里干活才行,不能一天天的像原身那样白吃白喝,还心安理得。
晨露未散,田地间也早已有了伏腰农作的身影。
南浅浅和她爹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一路看了无数破旧的房屋。
她不免有些感慨,这才75年,大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
现在离改革开放还有几年,到时候人们的日子才能渐渐好一点,至少能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可当她走到傅南荀家门口时,她震住了。
这是人住的地?
这哪是房子,这分明就是个草窝,就那么小小的一间,能住人吗?
额,傅南荀就在里面,显然是能住的,可也……
“咳咳,闺女,我们进去看看。”
村支书看见自家闺女那惊掉下巴的表情,他有些尴尬。
这南荀爸妈死的早,他也一直住在部队,家里的房子就被村里收去作为知青点了。
没成想这人突然受伤被送了回来,知青点一时间也空不出来。
就只有村尾这间茅草屋空着,队里就把南荀弄这来了。
他也觉得十分不妥当,可眼下只有他家那屋子能容下那是十几个知青,所以只有暂时把南荀安排在这了。
他昨天一高兴,把这事给忘了。
这闺女都领人门口了,他才想起这茬子事。
“好。”南浅浅秀眉微皱,心里有些难受。
说着,两人来到茅草屋门口,见门紧闭着,村支书开口喊道:
“南荀,叔来看你了。”
不一会,南浅浅听到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接着,门开了。
南浅浅抬眸看向门口,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
只见男人身着军绿色衬衫,下身穿着一条藏青色的裤子,一只脚踩着布鞋。另一只则被纱布包着。
半开的衬衫里露出白色的背心。一只手杵着木棍,袖子挽起,露出手臂上有力的肌肉线条。
一头短发干净利落,眉眼犀利,鼻梁高挺,薄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