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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见琛把戒指还给黎晚。
看着她被冻得通红的五指,他眼底闪过抹复杂。
“你怎么在这儿?”黎晚面露诧异。
“来见个客户。”
曲见琛犹豫了瞬,抬手拂开她肩上的雪絮:“这些年你还好吗?”
黎晚捏着戒指的手一紧:“挺好的。”
她不想说,曲见琛也没追问:“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黎晚默默戴上戒指,嗯了一声。
飞扬的雪花落在她的发间,贴着头皮的凉意无声渗进她的心底。
“你和霍司霆……”曲见琛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字眼。
黎晚眸光黯淡,却还是弯起嘴角:“我们都很好。”
天知道她回答的有多艰难和苦涩,这样自欺欺人的话除了可笑还有什么。
看着黎晚的笑容,曲见琛口袋中的慢慢攥紧。
良久,他脱下大衣:“你还是老样子。”不喜欢透露一点悲伤。
带着暖意的大衣包裹着黎晚,让她浑身一怔:“学长……”
“走吧。”
曲见琛走在前面,好像故意不让对方看见此刻自己的表情。
黎晚摩挲着衣角,最后还是说了声谢谢跟了上去。
一路无言,回到酒店已经快凌晨一点。
告别曲见琛后,黎晚径直回了房。
她以为霍司霆已经睡了,却见他站在窗边,面色阴沉。
“怎么还没睡吗?”黎晚下意识地问。
霍司霆没有回答。
黎晚垂眸,脱下外衣:“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爬山。”
“我有事,你自己去。”
听到冰冷的否决,黎晚动作一滞:“你明明答应我的。”
霍司霆一想到酒店外曲见琛和她站在一起,本就混乱的心烧起丝怒火。
他没有给出拒绝的理由,直接迈腿离开。
“霍司霆!”
黎晚想抓住他,只听见“嘭”的关门声。
一室的空寂像无数针刺入她的身体,痛的她掌心发颤。
为什么他总是不肯给自己离开的理由……
黎晚站在原地,昏暗的光线映照着她眼中的晶莹。
她抚着小腹,哑声呢喃:“抱歉,妈妈还是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家……”
次日一早。
霍司霆坐在另一间套房的沙发上,疲倦揉着胀痛的头。
忽然,叶可薇的电话打了过来。
霍司霆眸光微暗,起身接了电话:“什么事?”
“司霆,云云一直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有新耀企业的李太太,把我当成霍太太,非要我和你去参加酒会。”
叶可薇轻声细语,像是试探又像在恳求。
霍司霆皱起眉,霍太太的字眼让他下意识想到黎晚。
可这种想法让他更加烦躁。
他已经不爱黎晚了,谁做霍太太不都一样吗?
“不去,你自己处理。”
霍司霆挂断电话,拿出房卡打开黎晚的房门。
房间一片空荡,本该在这里的人早就没有了踪迹,就连登山装备也不见了。
而床头柜上放着个封好的文件袋。
霍司霆心一沉,几步上前拿起文件袋。
霎时,一张他和叶可薇婚纱照掉了出来。
霍司霆眼神骤沉,他和叶可薇什么时候拍过这种照片?
他立刻拨通黎晚的号码,回应他的却只有机械的提醒音。
霍司霆抽出里面的纸张,才发现是离婚协议书和一张纸条。
看着“黎晚”的名字,他呼吸一滞。
而纸条娟秀的字迹也像只大手,紧紧攥住了霍司霆的心。
“有幸相遇,无缘相守,往后余生,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