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你说为什么,我都自贱到如此地步了,阿黯为什么不肯要我,他是不是真的变心了?”叶季汝哽咽着,眼眶不住红了,“在边疆的时候,他满心都是我,自从现在多了个虞玥,他整个人都变了,他是不是爱上那个贱女人了……”
春雨安慰道:“小姐,不会的,您陪伴侯爷在边疆足足八年,侯爷对您肯定是有感情的,他心里绝对有您。”
被甜言蜜语哄了许久后,叶季汝哭声终于渐弱。
春雨眼珠子转了转,继续道:“不如,您明早前去试探试探,看看侯爷今日后的态度。”
决定好计策后,叶季汝心稍微安了安,便上榻休憩。
第二日辰时,赶在沈黯上朝之前,叶季汝早早便起了。
她在小厨房忙活了许久,抬着薏米莲子粥便起去了书房。
宿在书房的沈黯刚从榻上翻身起来,心里堵得慌。
原因无他,昨日他不停做着梦,有关虞玥的梦。
从年少的两情相悦,到如今的冷眼相待,他和她的曾经走马观花般在他脑海里浮现。
逼得人无法呼吸。
“侯爷,叶姑娘求见,她说给您做了早膳。”小厮小跑进房间内,恭敬道。
沈黯掀起锦袍,刚准备迈开步子走出去,下一瞬,整个人却突然僵住了。
他莫名回想到虞玥失望的眼神,整个人顿时不自在,脚上像灌了千斤铁,迈不动。
几个呼吸后,沈黯闭眼摆摆手。
“罢了罢了,你去给叶姑娘说,今日我有些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她。”
小厮或是没想到沈黯会推脱,愣了一会儿应道:“好的侯爷。”
一刻之后,得知沈黯不愿见她的消息,叶季汝脸顿时沉了下来。
她挤出个微笑向小厮吩咐了几句关心沈黯的话语后,背过身大步流星走去。
一路上,叶季汝整个人散发着阴沉的气息,她周遭的丫鬟纷纷不敢说话。
刚一踏进清羽斋,叶季汝原形毕露,美丽的外壳也不屑于伪装,她气急败坏地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在地上。
尖锐的瓷器破碎声刮得耳膜生疼。
砸了许多物件后,叶季汝的气却是没半点消,最后统统化作了委屈。
她不顾形象,趴在桌上呜咽着,泪水浸湿了纱袖。
“季汝,母亲给你说过,要沉得住气,你现在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孟之之得到消息后,快速赶来,当看到叶季汝崩溃的模样时,她无奈地撇撇嘴。
半天没得到应声,哭声还是断断续续,孟之之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叶季汝的背,放软了语气:
“季汝,母亲有办法,你先冷静下来。”
闻声,叶季汝倏然停止了哭泣,她揉了揉眼睛,整个人来了精神,眼里都是期翼。
“母亲,你有什么法子?”
孟之之眸光一转,安之若素道:“依这些年母亲对沈黯的了解,他昨日未应你,肯定心中是有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