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家现在出场,一出手就是少主子,这其中又有什么深意?
桓芜尴尬越发大了,呵呵笑了两声:“不是心照不宣吗?你这一出手就是揭我老底,我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啊?”
独孤倾亦反问一句:“人称小神棍,怎么会不知道怎么混?偃师把他松开,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不要在本王面前上演!”
桓芜得了便宜还卖乖:“听到没有,赶紧把我松开,别像一个耗子一样逮谁咬谁,有本事啃自己家木头去!”
偃师似把他松开,桓芜一溜烟跑到我面前,不知道给我闻了什么,我悠悠转醒,桓芜对我笑的龇牙咧嘴。
我扯了扯自己的手,桓芜直接伸手抱住我的腰,把我抱落在地上,我手腕上依然捆着细如发丝的绳子。
我幽幽的看着他们:“不知三位,叫我这一个小人物在干什么?”
偃师把头一扭,似极度不愿意看我。
桓芜笑的贱兮兮的:“不要见外嘛,大家相识一场,没事约来喝茶,都是一样的嘛!”
“你闭嘴!”我对他郑声道:“没人跟你相熟,桓家少主子,扮平民很好玩啊,人称小神棍,你可以叫人称不要脸?”
桓芜笑容下那间隐去,一手摸着光洁的下巴,思量片刻,厚颜无耻的说道:“这个称呼也不错,人称不要脸,倒是清新脱俗的名字,改明我对江湖的朋友们说一说,让他们称我为不要脸!”
我真是小看到他脸皮厚的程度,圣人在他面前都能发怒,这样的人不知道在他玩世不恭的表皮之下又是怎样的一番境地?
独孤倾亦突然伸手牵起我的手,视线落在我手腕上的细如发丝的绳上,修长苍白的骨指轻轻一挑,桓芜口中的不易断裂的绳子,在他的指甲中,断裂成几段。
“你们俩可以走了!”独孤倾亦平缓的声音下的逐客令。
偃师身体猛然扭来,冷冷的看了一眼独孤倾亦拽着桓芜就走,房间里瞬间就剩下我和独孤倾亦两个人。
空气凝聚,只有淡淡的茶香涌动着。
他把我手腕上的绳子,全部除去,摸出一瓶药膏,慢条斯理的在我手腕上全部擦过……
细心的动作,冷绝死寂般的人突然儿女情长起来,让人内心震撼的。
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他擦完我的手腕,拉我坐下,桌上一团红绳线,他把红绳线折成十股线。
缠绕在我的右手腕,打了一个死结,抬起眼帘,我的视线一下子撞进了他如深渊般的眸子中。
时间仿佛静止,我所有的话语卡与嗓子,找不到言语,来问他为何把我拉到这里来。
直到他慢慢垂下头,摆弄着桌上的线团:“两淮之地,有风俗,被红线缠绕,便能心想事成!前两日,在偃师船上你救过本王一命,本王当还你救命恩情!”
十股红线,在白净的皓腕之上,显得分外妖娆与血红,我半天才道:“两淮的风俗,倒是奇特的很,在京城之中,月老红绳,缠绕的不会分离,多谢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