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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荣长宁想好如何回嘴,就见荣川大手一摆,流露出许些不耐烦:“在这跪,跪到天亮。”
一旁的荣苓半句话也不敢说,听到弟弟要跪在祠堂一整夜弱弱时候说了一句:“那我也......”
不想荣川一眼瞪过去:“你出去!把门锁好,不许给晚饭吃。”
“是。”
人都走了,只留下小冬和荣苓。荣苓拉着荣若的手不想出去,但门口的杨管家提醒了句:“大小姐,要锁门了。”
“小冬,带长姐回去。”
“阿若,长宁。你们不该这样顶着父亲说话。”
两个倔脾气的人跪在地上谁也不吭声,荣苓没有办法,褪下自己的披风顺带着掏出了个火折子塞进荣长宁的手里。
荣长宁抬眼看和长姐对视,又看看火折子,应该是外面小厨房里拿来的。其间深意荣长宁当即明白,悄声将火折子收进袖子。长姐转身离开,背后的门合上又落了锁。
祠堂里静谧得叫人感到害怕,荣长宁盯着母亲的牌位,上面描字用的金漆都还新着。
身旁跪着的荣若小声说了句:“二姐,父亲不信我。”
荣长宁冷笑了下抬手拿起长姐留下的披风披到荣若的身上:“父亲哪里是不信你?”
荣若冷笑了下:“父亲说的,二姐也听到了。”
“父亲那是等着你我回嘴,找个由头罚过你给麓笠院的人看呢。”
“真的?”
荣长宁跪在他身边点头:“嗯。谁又会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会自己跳下去呢?父亲找不到证据,所以......所以只能先做做样子,免得有人说他偏心。”
是不是真的,荣长宁也不知道。她只清楚,这寒冬腊月太冷了,她不想叫荣若的心也跟着一起冷,所以她安慰荣若也安慰着自己。
纤细的小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左腕上通体润白透亮的玉镯。
这是母亲留下的一双镯子,自己一只长姐一只,母亲还叫人用同一块玉料给荣若雕磨出一块玉佩。
镯子上的温度,让荣长宁想起母临终牢牢握紧自己的那双手。
那日母亲叫人将长姐和阿若打发出去,撑着一口气尽量睁开双眼嘱咐她:“长宁,你不能哭。”
荣长宁握紧母亲的手,看着当初绰约多姿爱说爱笑的母亲成了如今这幅残烛之躯,还理所当然的谈说自己的生死,荣长宁只能噙住眼泪回答:“好,长宁不哭。”
“你长姐性子软,阿若太单纯,只有你拎得清拿得准,你要多照顾他们。”
“母亲不过是些小病,离怨哥哥去长情谷请离家叔叔,不出半月就该到皇城了。太医也在府上,不会有事的。”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笑笑,握紧了荣长宁的手告诉她:“你还得小心麓笠院,不管母亲去后,你们三个过得有多不尽如人意,你都要撑住,一定要撑下去!至少要撑到阿若顺利袭爵。”
说着母亲抓紧了荣长宁的手,狠狠的喘了两口气:“你得替母亲......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