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嚣张跋扈这么多年,竟然不识水性?”韩君彻微微一顿,看了眼状如落汤鸡的黎颜。
黎颜不自在的从韩君彻手中接过衣衫,在她的印象里,韩君彻难以接触更别提体贴旁人,她没怎么与韩君彻本尊打过交道,现在她有些怀疑夜里自己认错了人,亦或者那些就是梦。
不等黎颜再多说些什么,韩君彻像是从没出现过一般消失在她的面前。
“颜儿!”厉声的呵斥让黎颜来不及多想韩君彻去了何方,黎锦瑟脸色极差的从桥边向黎颜的船只飞来,秀气的小脸因为生气白里透着红。
黎锦瑟的目光最终停留在黎颜手中的衣衫上,那是皇家的花样,身为嫡女她见过无数次。
“你在这做甚?来见那人的?”
她并没有明说是谁,只是心知肚明的瞪了黎颜一眼,“夜里凉,你怎还将自己全身弄的这般湿?快随我回府。”
黎颜只愣了一会,慌里慌张的便催促着船家连忙靠岸,“姐,你有没有带人出来?”
黎锦瑟明显生了气,十分不悦道:“颜儿,你平时胡闹与三殿下纠扯也就罢了,今日还将自己搞得这般衣衫不整,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黎颜笑嘻嘻的看着黎锦瑟,正因为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迫切的想要与摄政王挂上关系。
她眨巴着星星眼,可怜巴巴的望着黎锦瑟,小嘴嘟起来更显的水润了几分。
“只带了三两个,你要作何?”
看着酒楼西南边的某个方向,黎颜像是在自言自语道:“如果我出现在那种情况下,你会不会对我有些印象。”
“颜儿?若是没有旁的事,父亲交代我早些带你回去,今天虽然热闹,但咱们毕竟刚退了人施家的婚事,如果…”
黎锦瑟还没说完,便发现身旁的黎颜早已没了身影,划船的船夫对于眼前景并没有过多惊叹,只是兀自划着船,也没理会黎锦瑟询问他黎颜的去向。
“主子,就是这边了。”
秋至,夜黑的早也黑的暗,一般人很难在没有光的夜里多行一步,韩君彻却是像在白日里行走一般,丝毫没有被周围的暗所影响。
“当年那位就是葬在这里?”
“回主子,按理说该是葬在这里,只不过属下左右盘查过,这里只是个衣冠冢,那位该是被某些人藏匿在了旁的地方。”
韩君彻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郢帝当真做的绝,以为这样本王就会放弃调查当年之事吗?”
页彦明显感觉到了韩君彻情绪的变化,立刻劝慰道:“主子,以我们现在的威势大可将那狗皇帝拉下座,又何必…”
不等页彦将话说完,韩君彻便对他打了停嘴的手势。
“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他自愿从那位置上滚下来,滚到母妃的坟前,磕头认错。”
页彦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周围的动静硬生生将话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