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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场作戏最忌讳的就是动了真情。
这很麻烦。
盛斯年相信姜阮不是那么蠢的人,至少这大半年她都很聪明。
不该问的不会问,不该做的不会做。
识时务,很体面。
顾庭宣还真有点好奇,盛斯年到底会不会生气。过了会儿,男人握着酒杯走到姜阮的面前,发现她的脸色特别的苍白。
姜阮全都听见了。
但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手脚冷冰冰的。
心里痛得有点麻木。
顾庭宣很绅士,“姜小姐,又见面了。”
姜阮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顾先生。”
走近了看,顾庭宣发现她实在漂亮,五官精致,三分娇媚三分清纯,貌美的惊心动魄。
他确实心动。
顾庭宣对她笑笑:“姜秘书最近有空吗?”
姜阮深呼吸了口气,“不巧,有点忙。”
顾庭宣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好是坏,意味深长的说:“啧,姜秘书还是和从前一样。”
冷冰冰的。
装腔作势。
姜阮抿唇不语。
顾庭宣是真的挺喜欢她的,长得漂亮身材好,拿得出手,不丢面。
盛斯年走了过来,男人双手插着兜,一派清冷疏离的神色,事不关己的淡漠,像是随口问了顾庭宣一句:“谈的怎么样?”
顾庭宣笑了笑,“我还没开口问,盛总就等不住了?”
盛斯年抬了下眉骨:“你想多了。”
姜阮掐着掌心,用隐隐的刺痛感保持清醒,当做一无所知。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顾庭宣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姜阮,不再铺垫,而是开门见山:“不知道姜秘书有没有兴趣跟我几天?”
姜阮绷着脸:“没兴趣。”
顾庭宣倒也大方:“价钱随你开,我相信盛总的眼光。”
姜阮脸色发白,表面镇定,她总是很要脸面,要那点可笑的自尊,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在乎被当成物品交易。
不在乎成为谈资。
她莞尔,“盛总更大方,我还没从盛总这里捞够。”
姜阮很少会说这种话,盛斯年和顾庭宣都是一愣。
从盛斯年的表情里。
姜阮大概看出来他不喜欢她的反骨,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唇角悬挂的笑也冷冷的。
几秒钟后,盛斯年轻嗤了声,漫不经心:“姜秘书野心不小。”
姜阮心里一疼,持续性的、尖锐的疼痛感,像密密麻麻的冷风席卷而来。
她强撑着笑,“是啊。”
服务员可能紧张,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不小心将酒水洒到了她的裙子上。
酒渍显眼,很不好看。
她正尴尬,盛斯年忽然间拽起她的手腕,“楼上有休息室。”
姜阮抿唇:“可是我没带衣服。”
盛斯年嗯了嗯,嗓音低沉:“会有人送。”
二楼的客房,无人打扰。
服务员很快送来干净的裙子,姜阮攥着衣服转身就去洗手间更换,后背的拉链,尴尬的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