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撩开被子从床上下来,随意的从床边的架子上取下一件披风,这是最简单的衣衫,也是她能够自己给自己穿的,为数不多的衣衫。
锦缎厚底的布鞋哪怕踩在坚实的路面上,也很难发出什么声响,黎初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发出惨叫的地方前去。
来此历险,到处都是为止的危险,黎初本不想去,又不得不去,她能知道的信息实在太少,若是不去,又怕自己错漏了什么重点。
距离越来越近,黎初才分出神来辨认,只听那惨叫夹着求饶,且很显然,发出惨叫的不是一个两个人。
正疑惑着,那惨叫变了调,恐惧带着颤音,竟是抖得不成个样子,而那声音也逐渐清晰。
黎初抬眸,四处无人,而这正巧就是当初黎明关押黎府死契下人的地儿。
“汪汪汪......”
吼天震地的狗叫,黎初的手已经抚上了院门,这几声狗叫让她不敢轻易的推门而进。
“说!到底是谁!”花霜清冷的声音,透着股子威严,冷冷的夹杂着骇人的调调。
她不是在养病么?怎的会大半夜的不睡觉,出现在此处?
“老爷夫人和姑娘待我们不薄,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到底是谁出卖了我,只要你们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花霜姑娘,我真的不知道,求你放了我吧。”
“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
一声接一声的求饶,黎初皱了皱眉头,这些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花别,被囚当日,你明明是和花枝一道在姑娘那值夜,你却离开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你去哪里了?”
花别抬起头,满脸泪痕,六人一起受刑,她明显要比别的五人受伤更重。
“还有,明明是花枝在给姑娘按摩,你偏要接手,第二日一早,姑娘就动不了了,你是不是对姑娘做了什么?”
黎初一惊,这?她以为原主是因着体弱,想不到这其中竟然还有下毒!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花霜姐,我没有啊。”
“被囚当日,你是最晚到的,为何?明明你和花枝是一道被下药,一道被擒的,为何你会最后进屋子?”
黎初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花霜这其实是已经知道了此事的始作俑者是谁,那为何另外五人也要受刑?
“嘴硬是吧?”花霜对着身边的人招了招手,来人牵着条周身漆黑,个大体壮的大狗。
那狗也不知道恶了多久,一张嘴全是诞水,不一会儿就在地上汇聚成了一小摊。
花别猛的往后瑟缩了一下,被下人擒着双臂拱到了那大狗的面前,大狗立刻双眼放光,贪婪的看着花别。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谁怂恿你害姑娘,又是谁将我的信息透露给了黎明?说!”
花别只一脸惊恐的瞧着那大狗,不住的摇头,但身上的血腥气早就已经引得大狗亢奋不已,屡屡想要挣脱绳索朝着那花别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