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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始至终,都是朱欣儿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燧风流就像个牵了线的木偶,任由她摆弄。偏偏,燧风流本人还觉得颇为快乐。于是某个心理年龄三十五岁的男人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这么贱了?
终于,他抽了个空挡,一把拉住疯来疯去的朱欣儿,喏喏道:“那个,小朱姐,你,你为什么老叫我‘流鼻涕’?你看,我的鼻涕很多吗?”
哈哈哈哈哈,朱欣儿闻言笑弯了腰。燧风流立刻羞红了脸,暗自跺了跺脚,转身朝所在的地方走去。
“少爷,其实她不是叫你‘流鼻涕’,她是在喊你‘流弟’。”回来的路上,茗烟不自觉地解释道。
“那为什么最后又换成‘流鼻涕’了?我很不喜欢欣儿她这么叫我。”燧风流心里补了一句:即使叫也该叫“鼻涕哥”才威风。
茗烟自然不知道他内心的龌龊,继续道:“可能是觉得比较顺口吧!”顺口?我*,我讨厌“顺口”这两字。燧风流如是想。
这回,换铁柱背上了燧风流。找过小红后的他精神焕发,背上背着燧风流,还不能阻止他一蹦三跳的乱晃。
燧风流暗下决心,回去后一定要教教铁柱有关“安全感”的问题。
想到回去,就又想到了那个女人。那个让他颇为懊恼的问题。吃不吃奶,确实是个大问题!
最后,燧风流还是没能抵抗住压力,在众人的一致裁决下选择了妥协——安心吃奶。这一吃,吃上了瘾,连吃了五年。于是,外边又多了一个称号,叫做“大奶白痴”。
燧风流听了不以为意,大笑问周围的人道:“我是大奶吗?”
铁柱看着他那干瘪的小身材撇了撇嘴,茗烟则把投扭向一边。燧风流自语道:“没有人回答,看来我真是大奶!”
茗烟嘴角耸了耸,没有动。铁柱则忍无可忍道:“少爷,人不可以无耻到这地步!”
于是,某一日,一个大块头贴墙倒立着,双脚上拖了一个小便盆,在练习什么叫做“安全感”。
这一日,无事可做的燧风流让茗烟准备了一支笔,一张大纸,兴致勃勃地要给秦妈画一张相。
秦妈不知道什么叫做“把年轻的瞬间记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记。但是她知道只要少爷觉着高兴,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燧风流对着一幅“侍女纳衣图”开始挥毫。兴高采烈时,他索性大袖一甩,把衣服甩到一边光着膀子狂舞。
完工时,茗烟凑近这张黑墨铺就的黑白画卷,疑惑地道:“少爷,您画的是铁柱还是秦妈呀?”
正准备净手的燧风流闻言一头扎进水盆,半响抬起头对茗烟道:“哥画的的既不是秦妈,也不是铁柱,哥画的是寂寞!”
寂寞?茗烟挠了挠头。少爷的病,果然又严重了!
“少爷,你该去学堂了——”做事认真一丝不苟的秦妈在一旁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