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地从衣袖里拿出一小袋蜜饯,唇角微勾,灵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药有些苦,吃点蜜饯苦意退得快些。”
眼看着两人当他仿佛不存在一般,秦大壮忍不住了。
这对狗男女,骗了他们家的地和钱财,现在竟然在他面前炫耀!
简直太过分,谁忍谁是孙子!
被怒火燃烧的秦大壮,已然将手折的痛楚抛之脑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就要动手。
“狗男女,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你来呀。”
沈颜单手抱胸,另一只手还挑衅地冲着秦大壮勾了勾手,俨然一副风轻云淡又极其欠揍的模样,“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你的手已经完全好了么?还是说你想两只手都一样,让我打得均匀些。”
“你!”
仿佛被兜头泼了一桶冷水,秦大壮忽然停住,甚至在害怕之下左脚绊右脚,摔倒在了门边。
气得他脸红脖子粗,直破口大骂,“你个贱人!会点邪门歪道的了不起?就知道欺负老子!”
“秦大壮,你真的有脸说被欺负。”沈颜眼底满是轻蔑。
她一个瘦弱女子,秦大壮肥头大面,说句话身上的肉都抖三抖。
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他竟然还卖惨说被欺负。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跟秦婶一脉相传。
秦大壮被沈颜看得臊得慌,他也知道自己刚才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却让他看见了他跟秦婶念叨的种子。
他和秦婶好吃懒做惯了,平日里种地能偷懒便偷懒。以至于他们虽得了块好地,地里的收成却一直不太好。
白日里听说了沈颜那打坐种地的法子,又见得她拉了那么多萝卜白菜去镇上卖。母子俩当即坐不住,带了点粗面饼子、咸菜和水就去田埂边坐着。
结果地里什么变化没有不说,人还被不算毒辣的太阳晒得够呛。
天黑了都舍不得离开,奈何风一阵阵吹,二人又被冷得直哆嗦。
于是母子俩在回家路上便骂骂咧咧起来,秦大壮坚持认为打坐种地是沈颜忽悠人的,真正原因是她种子好。
所以他现在望着角落里放置的种子,小小的眼睛里泛起大大的红光。
沈颜正纳闷秦大壮怎么歇了气,就见秦大壮粗壮的手臂如魔爪般,抓向她今日买回的种子!
她连忙去抢,还是慢了一步。
种子进了秦大壮的怀抱。
她被秦大壮手肘撞到,身子一晃后退了几步。
电光火石之间,秦大壮却突然诡异地单膝跪倒在地,而那几小袋不同的种子散落各处。
“你又对我做了什么?贱人!”
秦大壮此时再顾及不上种子,一个劲儿地抱着膝盖嚎叫。
像是被什么打疼了。
杀猪般的叫声惊扰了周围邻居歇息,引来一阵叫骂。
他怨毒地瞪了二人一眼,却被秦临川森冷眸光吓得讪讪,随即仓皇而逃。
沈颜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