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想远离墨晟渊,只想找个角落带着爸爸苟活下去。
“听说你在监狱里每天都在否认杀人的事实,法律的惩罚并不会让你醒悟,接下来才是对你真正的惩罚!”
男人幽冷的嗓音,像带毒的藤蔓,将她颤抖的身体紧紧缠绕,甚至拖向了更恐怖的深渊。
惩罚......
她没有杀人。
凭什么被惩罚!
四年前,白千山五十岁寿宴在白家庄园里举办,她那天喝了很多酒,什么时候醉的都不知道,醒来后就看到躺在身边满身是刀伤的宋青河。
慌乱之下准备摸**报警时,却发现手里握着带血的**。
也是在那时,宋晚萤出现在房门口。
她追过去解释,想要让人报警救人,可宋晚萤跟疯了一样挣脱她,失足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警方后来调取庄园的监控,那间房间只有她和宋青河先后进去过,那把**上也只有她一人的指纹,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她!
可宋青河自小跟她一起长大,对她比墨晟渊待她还要好,她怎么可能会杀他!
铁证如山前,她任何辩解都无用。
之后便是长达四年的牢狱生活......
白凝看着窗外掠过的苍凉景色,用力闭了闭眼,将回忆压在脑海深处。
车子沿着山道朝东城墓园而去,她缩在车门旁,被毛衣袖口遮住的双手,死死抱着帆布包。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墓园门口。
白凝被保镖压着,跟在墨晟渊身后往里走。
越往里头,哭声越清晰。
忽然,一道女声传来。
“晟渊哥你来了!”
宋晚萤惊喜地迎过来,刚要挽住墨晟渊的手臂,就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女人。
所有的雀跃在僵硬了一瞬间后,立刻化为惊恐的尖叫,“啊!白凝怎么出狱了!”
听到白凝二字,墓前哭诉的中年女人猛地偏过头,凌厉的视线如刀子般射过去。
接着,女人起身冲了过来,揪住白凝的头发抡起巴掌,“你这个杀人犯还有脸来我儿子跟前!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要出来!”
白凝伸手去推,可她的手指根本用不上力,被扇了好几个巴掌,耳朵嗡嗡直响。
保镖得到示意后,慢半拍将冯秀兰推开。
白凝则是被墨晟渊一把拽到墓碑前,后膝弯被踢了一脚,双膝重重落地。
她穿得单薄,膝盖传来钻心的痛,闷哼声压在喉咙里,紧接着头发被扯起,被迫看向墓碑上的年轻人照片。
那是二十出头的宋青河。
“磕头,认错。”
男人冷漠的声音,一字一句窜进脑海。
白凝的双眸晦暗无光,嘴里反复小声说着,“我没杀人,我没......”
后脑被冯秀兰重重一按,额头便磕在冷硬的石板上,“你这个杀人犯还敢狡辩!道歉!”
白凝头脑一阵晃荡,温热的液体沿着眼眶往下滴淌,她紧紧闭着嘴,就算冯秀兰将她脑袋磕烂了,这个罪名她也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