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十年未见,但只一眼,隋沅就认出坐在窗口的不是他。
慕容珏常年习武,身材要比窗口那人更健硕些,他也不喜欢用发带束发,总是一支玉簪束发,总是声称那才是君子该有的装束。
隋沅想去提醒三十号,刚走出小巷,被人撞了一下,等再抬眸,竟看到了一个熟人——卫寒笙!
穿着常服的卫寒笙揽着一个女人,被十多个护卫簇拥着,跟女人有说有笑的在街上闲逛。
十年了,卫寒笙,没想到我居然还能见到你!
隋沅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短剑,扯了扯遮脸的面纱,混入人群,一点点接近卫寒笙。
卫寒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隋沅紧跟在卫寒笙后面,伺机寻找下手的机会。
“哎呦!”
隋沅顺手扶住险些被她撞倒的男人,温声道歉,“你没事吧?”
“竟是位姑娘。”
男人话中带着惊喜,和几分调侃,“姑娘好大的力气,我这手好似被撞坏了。”
不知为何,感觉男人说话的声音有几分熟悉,隋沅未在意。
“真是抱歉,这些银子当作是我的赔偿。”
隋沅抬头看了一眼卫寒笙,眼见他就快走远,将钱袋塞进男人手里,侧身欲走,不想被男人拉住了衣袖。
“姑娘,按理,你应当亲自带我去医馆才是。”
眼看卫寒笙就快消失在人群中,隋沅来不及多想,用力甩开男人的手,快步追了上去。
今日不知是什么日子,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
隋沅好几次想对卫寒笙出手,都被过往的行人打断。
半盏茶后。
卫寒笙终于停在了一家酒楼前,怀中的女子不知与他说了些什么,他笑着点了点头,带着女子进了酒楼。
隋沅紧随其后,径直上了二楼。
卫寒笙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他的护卫将他护住。
隋沅来不及多想,袖中短匕出手,与守着卫寒笙的护卫拼杀在一起。
“护驾!”
卫寒笙怀中的女子尖叫着从他怀里站了起来,对外呼救,“快来人啊!”
最后一个护卫倒在血泊中,隋沅随手将短匕上的血擦拭在身上,朝卫寒笙刺了过去。
“啊!”
隋沅错愕地看了一眼被短匕刺中心脉的女子。
卫寒笙竟将她当作肉盾。
“卫寒笙,你还真是与从前一般恶心!”
隋沅挥着短匕朝卫寒笙刺了过去,却被他轻松躲过。
几招下来,卫寒笙也发现了隋沅的破绽,挥手打掉了她手中的短匕。
楼下已经传来护卫赶来的声音,很快,就将隋沅围了起来。
“你是谁?跟隋沅是什么关系?”
卫寒笙手里握着隋沅的短匕,掂了掂,“你刚刚用的所有招式都是我曾教给她的,你用我的武功对付我,过于愚蠢了。”
隋沅望着卫寒笙令人作呕的得意模样,她竟忘了,她的武功是他亲授的,又怎么会伤的他呢?
“姑娘,原来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