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昭庆喜欢在他面前告我黑状。
这次我不会再掉进自证陷阱了。
李昶不傻,他以前就是太相信身边人了,我只要用对方法,他自己会琢磨。
昭庆用这种方法冤枉过多少人?昭庆这么清楚,是不是经常这样做?
球要踢到昭庆那边,让她去证明。
「不过就是……」我恰到好处地停顿。
「不过什么?」
「就是最近回鹘那边不教人省心,我听使臣说要重金求娶公主,不然就劫掠边境。昭庆岁数不小了,也该对自己的婚事上心了,这万一被糟老头子瞧上……」
李昶果然蹙起了眉。
原书中,送去和亲的公主本来就是她,是她低声下气地求到我头上,我才联络关系不错的使臣,从中作梗,后来才换成性格宽厚的延庆公主。
可惜她不懂知恩图报。
为了帮闺蜜当太子妃,造我黄谣,说我和那回鹘使臣关系不清不楚。
「若是昭庆有喜欢的郎君,还是尽快成婚吧。」
趁这会儿昭庆恋爱脑上头,跟那个绝世渣男打得一片火热,赶紧让她去奔赴人间疾苦。毕竟稳固边防,促进经济文化交流和民族友好团结这么重要的责任,她可担不住!
李昶深以为然。
「你说得对。」他握住我的手,仿佛找到红颜知己一般。「知我者,迢迢也。」
6、
昭庆上了渣男的套,没两日就缺钱花了,开口问李昶借钱。
李昶为了接白月光一家回京,一直在偷偷攒小金库,很快就盯上了鸿胪寺这块肥肉。
鸿胪寺油水很大,原书中我贪腐来的银两,一分不剩全都给了李昶,自己却连个傍身钱都没有。
以至于病中连郎中都请不起,攥着他送的破簪子,十分凄凉地走了。
我可不能这么糊涂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佛祖保佑我先赚一个小目标。
恰逢司酒去世,我自告奋勇,和负责凶仪之事的姗月一起去肃州安排丧葬。
本来这事儿应该由鸿胪寺卿、少卿和寺丞代表官家前往祭奠,并提供丧葬之具,可肃州偏僻,舟车劳顿,是个苦差,领导们都不愿意去。
我不怕苦。
姗月是个软妹,经常让人欺负,当初就是当成受气包被招进鸿胪寺,是原书中为数不多对我表达过善意的配角。
我打算到了肃州,再向她抛出橄榄枝,一起辞职创业。
姗月问我:「你跟了太子,锦衣玉食,还揽这苦活干什么?沾了死人气,不怕太子忌讳吗?」
「你呢?你一个人,就不怕遇到流寇?」
太子知道我执意要去肃州,很冲动地跟着一起来了,保护我们的都是顶级暗卫。
姗月知道是托了我的福,对我非常感恩。
「我是贱命一条,给主子打工的,死不足惜。」
我记起来,姗月的主子就是负责凶仪之事的,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丢给姗月,功劳却只往自己兜里揣,自私刻薄,还天天打压PUA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