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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文桓脸上挂着的笑容更盛了,他继续道:“听不懂没关系,咱快回去吧,这抓回去的俩人还等着邱大人审呢。”
说罢,褚文桓越过邱县令,一把抓过还站在原地的柳曦就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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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一声惊堂木的声音在安定县衙门大堂内响起。
随着站在堂内两排差役嘴里发出的肃穆声,两道拖着长长铁链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
柳曦站在旁听席附近,清冷的看了眼坐在前面磕着瓜子的褚文桓,这才把目光放在了乔富和王管家身上。
“台下何人报上名来。”邱县令是主审,按照规矩他开始询问跪在堂下二人,尽管周围围观的百姓已经对他们耳熟能详了。
王管家咬着干瘪的唇,支吾半晌终于颓然的跪在地上,道:“老朽王贵,是...是邓府中邓寅的管家。”
“你呢?”邱县令又瞥到‘假乔富’的身上。
假乔富和对面的人对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模让人看不透的冷笑。
邱县令眉头隆起,快速呵斥道:“乔富本官劝你最好坦白从宽,不然...”
乔富挺了挺身子,忍着还有些隐隐作疼的小腹,道:“是,老子不是什么邓府的外戚乔富,老子名叫马苏,是游弋在金城和安定县附近的林山好汉。”
好汉?
听到这俩字,柳曦忍不住皱眉,所谓好汉应该是劫富济贫,为民造福,如今按照他们掌握的证据,这个马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哪里和什么好汉扯上关系了?
果然,这个想法刚从她的脑海中飘过,闲散的褚文桓似乎也来了兴趣,嗤鼻一笑道:“睡了人家夫人,占了人家房产,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汉?”
说着,他还忍不住加重了最后俩字。
马苏闻言气愤的抬眼,他似乎很不喜欢褚文桓,就算是沦为阶下囚,也依旧用一股鄙夷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回嘴道:
“对,老子是就算违背了所谓的侠,也比你这个金城第一纨绔,只知道败坏家底,风花雪月,压榨百姓的登徒子强。”
“你说什么?”马苏的话音刚落,站在褚文桓身后的林堇气愤的怒喝。
褚文桓抬眼,懒懒伸手把林堇手中半出鞘的长剑按了回去,慢条斯理的说道:“说说吧,你是如何取信的邓寅,让他对你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最后被你逼着杀死了宁小纭的?”
他这话一出,整个大堂内除了柳曦,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目光,这小世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邓寅对乔富言听计从?怎么可能,邓寅再不济也是地方首富,怎么着也轮不到对一个所谓的假外戚俯首吧?
马苏的脸上也因为褚文桓的话露出几分诧异,不过很快,他收敛起神色,嘴角肆意扯了扯,道:“不错,就算邓寅没自缢,活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傀儡蠢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