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川却是充耳不闻,死死盯着窗中她虚弱无比的模样,继续道:“没错,就是这个表情!在医院那个男人的面前,你露出的就是这个表情!如何,你可曾带他回家过,嗯?”
“这个地方,你们可曾滚在一起欢好过?”
“客厅?沙发?卧室?还是浴室?”
陆靳川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惜字如金,高不可攀的存在。
然而这一刻,在时然面前,他竟然破功了。
浑然不知,此时的他多么像一个被妒忌冲昏了头的丈夫。
薄凉的眸子不断在每一个地方扫视,好似他已经看到了时然与别的男人欢好的现场。
她已经捉奸在床一般。
时然气疯了。
陆靳川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恶心,这么侮辱人的话?
时然不顾羸弱娇躯,发疯一样的拼命挣扎,她怒斥:“陆靳川,你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再也不要!”
时然又急又气,又怒又伤。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在自己家里,却要被人这般羞辱?
她却不知,这时的陆靳川,何尝不是怒火中烧?
他只要一想到,这里的每一个场景曾经、可能发生过的旖旎,他就恨不得将怀里的女人掐死!
将她融入骨髓,将她栓在脚下,要她再也不能出去勾搭别的男人!
明明,明明是她不知廉耻!明明是她水性杨花!明明是她下贱,做错了事!
可听听,她现在大言不惭的在说什么?
再也不想看到他?
时然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还没来得及跑出去,又被陆靳川给抓了回来。
她吃痛下,一声惊呼。
整个人因外力,重重撞在墙壁上。
而男人强势地,毫不怜香惜玉地压了上去。
就连呼吸都带着火气。
“不想看到我?嗯?那你想见谁?那个名叫许司礼的医生吗?”陆靳川怒不可遏,下一秒又诡异的笑了,“你嘴上说不想看到我,实际却在我怀里扭扭捏捏,勾引我,挑逗我?”
时然摇摇欲坠。
她早该知道,自己在陆靳川眼里,该是多么低贱,多么轻浮,多么不值钱,他才会那般轻贱自己。
时然别过脸,不愿意与他亲密接触。
伤痛过后,星眸早已一片冷然,她冷冰冰反驳:“陆靳川,天底下的男人死绝了,我时然也绝不会蓄意勾引你!”
这番话,彻底深深刺痛了陆靳川。
他抬起她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陆靳川质问:“哦,是么?既然这么不愿与我纠葛,那么一个月前那场醉酒欢愉算什么?之前在【阙海】为钱折腰又算什么?”
陆靳川忽然瞳孔一震。
他想起了,自己隐藏在破旧小区的路灯下,亲眼看着时然将一张黑卡塞给了那个男人。
那张,从他手里施舍出去的黑卡。
她却转头,给了别的男人。
陆靳川真的笑了,怒极攻心,深觉被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