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下逐渐流出红色液体,和被割掉的舌头,被砍断的小腿流出的血迹混在一起,我已经痛到无法呼吸,下一秒仿佛就是我的死期……
而方文山,看我扭曲地捂着肚子,竟大声骂道:
“你个贱人!你怀孕了?”
“你去死吧,你这个贱人,不配有我的孩子!”
他看着从我身下流出的血,竟然耻笑地上前又朝着我的肚子踹了好多脚。
“求……呜……”
我没有舌头了,我说不出话,我只想求他放过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婚当天,会变成这样。
他所有的行为都让我无法理解,更心痛,他知道我这一生引以为傲的就是跳舞,他活生生砍断了我的腿,毁掉了我做妈妈的机会!
那可是他的亲骨肉,就这样……随着他一脚一脚被踢流产了!
直到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耳边还充斥着他恶毒的话语。
“要你有什么用,你爸妈都跟你断绝关系收养别的孩子了,你个贱人,废物……”
还有源源不断涌进来的他的亲朋好友,对我的怒骂“你这种人真该死!竟然害死自己婆婆!”
“文山,这种老婆不要也罢,他竟然害死了你妈,弄死她……”
4
司机一个刹车,停到了原本属于我的幸福的家门前。
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回。
门前的玫瑰花开得正艳,每一步都像踏在回忆的碎片上。
推开家门,眼前的场景让我心头一紧。
爸妈和一个陌生女孩坐在客厅里,气氛看起来异常温馨。
“你怎么回来了?”爸爸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也夹杂着浓浓的责备。
我的心揪了起来,“爸,妈…我错了。我当年任性离家出走,真是太傻了。”
话音未落,眼泪就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妈妈眼角含泪,“你这孩子…”她似乎想上前抱我。
但爸爸突然站起身,“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他那冷漠刺耳的声音如同利箭穿心。
“爸!对不起……”我的声音几乎哽咽。
旁边那个女孩轻声问道:“叔叔阿姨,这是姐姐吗?”
听到‘姐姐’两字,我的心瞬间被撕裂。
难道,真如我死前方文山所说,在我离开这些年里,他们已经接纳了别人作为女儿?
然而母亲终究是母亲。
“孩子,回来就好。”她绕过桌子走向我, 轻轻将我拥入怀中。
那一刻,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与愧疚交织在一起。
转头看向那个陌生女孩,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直到晚餐时候,妈妈才慢慢说出事情缘由。
“当年你离家后,你爸因为摔倒差点发心脏病。幸好小雯路过救了他。”
小雯微笑着朝我们这边看过来,“其实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而此刻我的内心却五味杂陈,愧疚、感激、复杂……
面对曾经逃避的家庭和突如其来的“新成员”,所有情绪汇聚成一股暗流,在餐桌下默默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