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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当初选择入宫也不是为了给自己谋前程的。
我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小墩子一脸惊色,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发生何事了?」
我让嫣儿扶我起身,冷言问向小墩子。
「娘娘,奴才刚从太和殿那边过来,打听到消息,说您…」
小墩子支支吾吾,要说又不敢说,我不耐烦地厉声呵道。
「把舌头捋直了再说清楚。」
「是,圣上早朝时有大臣参了娘娘,说您之前在凤栖楼待过。」
「可持有什么证据?」
「说是娘娘在凤栖楼的画像在民间传遍了。」
我眉头紧锁,应了声,便拂手让人退了出去。
突然间传出这样的风声,绝非偶然,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娘娘,这可怎么办?」
「别慌,只是一张画像而已,死无对证,没那么容易查出来的。」
我思量了一会,附在嫣儿的耳边嘱咐一些事情,让她抓紧去办。
4、
不出所料,用午膳的时候圣上是黑着脸来到永和宫。
「臣妾恭迎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臣妾给皇上熬了您最爱吃的桂花羹,您尝尝。」
我端起勺羹欲将碗填满,圣上却不瞧一眼,切入主题。
「寡人有话要问你。」
「不知皇上要问臣妾何事?」
我如同往常一般,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
「凤栖楼的花魁你可认识?」
「臣妾怎么可能认识一介青楼女子呢。」
「呵,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
圣上突然发火,怒吼一声,将一张画像拍在桌子上。
我拿起画像,端详了一会,露出惊讶之色。
「这,怎和我长得如此相像,皇上这是何人啊?」
「这便是那凤栖楼的花魁。」
「皇上是怀疑此人是我?」
我立马顿住,语气稍有些哽咽道。
他见我委屈茫然的样子,眼神开始飘忽,显然也有些动摇了。
「这难道不是你?」
「自然不是臣妾,是谁这么狠心,竟拿这种事污蔑臣妾。」
说话间,我泪如雨下,捂着脸啜泣。
「爱妃别哭,寡人也没说这就是你。」
「皇上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求一个清白。」
「好好好,寡人定会查清楚,还爱妃一个清白。」
我依偎在圣上怀里,只希望嫣儿能来得及。
自古帝王多薄情,圣上嘴里虽说着相信,但有好多天未踏入永和宫半步,惹得其他宫开始闲言碎语。
「嫣儿,事办得如何了?」
「已经办妥了,娘娘放心,他们只会查到我们想让他们查到的事实。」
我倚在榻上看着画像中的人,一股莫大的耻辱又涌上心头。
凤栖楼花魁,这头衔我可整整当了一年。
三年前,我将阿娘安葬后,独自上京,欲找付忻汉讨个说法。
第一次站在公主府前,地位的悬殊差距让我自卑怯懦,这荣华富贵足以让付忻汉背信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