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没有察觉吧?
她到现在还是有些心虚不敢面对。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的应答声,她深吸一口气,做足了思想准备。
见来者是她,詹郁泽也不惊讶,只是神色淡淡看她一眼,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是他们叫你来的?”
谢菀点点头,抿紧嘴唇亦步亦趋上前将文件放在桌上,拘谨站在他对面。
詹郁泽翻看着文件,抬头看她一眼,见她侧脸上那明显红肿的掌印,微微蹙眉。
“要不要我给你上药?”
“不用!”
谢菀连连拒绝,“我自己来就好。”
詹郁泽在文件上签名,查阅,声音清朗,“你知道医疗包在哪,上了药再离开吧。”
谢菀没有动。
詹郁泽干脆站起身来去拿医疗包,“我给你上药。”
谢菀连连后退,浑身都在抗拒,“不用。”
可男人已经将她按在了沙发上,拿了药膏出来准备给她涂抹。
“别动。”
感受着男人的接近,谢菀浑身僵硬,坐在沙发上,身子直挺挺的。
她的皮肤滑嫩,几乎看不见毛孔,詹郁泽如对待珍宝一般,似乎是将她捧在心尖尖上的。
谢菀感受到他的注视,眼睛只落在面前的茶几上,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心跳不断加速,她咬着嘴唇,总算忍不住问出声,“你有没有做过错事?”
这个男人是詹家家主,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前途无限,为何要杀害她的母亲呢?
为什么!
闻言,詹郁泽动作一顿,勾起她的下巴,使她与自己对视。
“我此生,做过的唯一一件错事,就是五年前没有留住你。”
哦,原来杀一个人,与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谢菀面色有些冰冷,推开他的手,拿过他手中的药膏。
“我自己来,谢谢。”
再次被她推开,詹郁泽也不气馁,只是嘴角扬了扬起身回到办公桌前。
“宣媚的事情,你今天做的很对,我竟然不知道她还隐藏着这幅面孔。”
想到宣媚的那一巴掌,谢菀眸底冷光四溢。
“要是她还来找我的麻烦,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詹郁泽那微垂着的眼帘中却多了些许笑意。
巧巧啊,你还是这个性格。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一如既往的没有变。
他勾了勾唇,“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避讳,我不会管的。”
拿了签好字的文件,谢菀转身往外走去,身后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她脚步微顿,眼角瞥见詹郁泽直接将手机关机,她皱了皱眉,走出房间。
来到设计部门,便有好几个人围了过来向谢菀询问詹郁泽的消息。
“宣媚小姐可是这些年唯一与老板亲近的女人,两人现在闹掰,老板那边应该没事吧?”
“唉,关键是咱们和萱家还有三个大单子还没有完成,我们实在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
“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