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这样肆意辱骂我的妻子,我不介意请警察教教你怎么说话。”
顾之砚声音有些压抑,透露着明显的不悦。
安母显然被低沉的男声镇住了,竟破天荒的对着安诺的号码结巴了起来:“我......我是她妈,你算个老几,我管教她的时候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我不管那个死丫头嫁给谁,反正二十万彩礼一分都不能少!”
安母明知自己理亏,却依旧撒泼打滚,吵吵闹闹。
她吃定安诺会心软。
“安家宝结婚的二十万我会出,但是我也希望你履行承诺。”安诺从顾之砚手中接过手机,神色冷淡,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谁知昨日还信誓旦旦许诺只要安诺二十万彩礼的安母,突然改口道:“我养你到这么大是二十万就能还清的?你要是争气嫁个有钱人多帮衬帮衬你弟弟,也不至于被骂赔钱货!”
见状,安诺没再理会安母的无理取闹,直接挂断了电话。
“顾先生,让您见笑了。”安诺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闻言,顾之砚剑眉微挑,反问道:“签了合同,说帮我应对好家里的催婚,要是你开口就是顾先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雇了个保姆。”
“......”
不管认没认错人,如今签了合同领了证,没有半路违约的道理。
她安诺不是那么没有契约精神的人。
“那顾先生......啊不是......”
安诺在心中默念着契约精神,却还是有些难以启齿道:“之......之砚?”
顾之砚微怔半分,墨色瞳孔中流转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丝丝笑意。
“回去以后勤加练习,在长辈面前才能**帮。”
勤加练习?
练习着叫他之砚?
一抹绯色忽地浮上安诺的脸颊,她忙着蒙混过关:“婚结的匆忙,咱俩是住在一起还是分开住?又或者等到你家里查岗的时候我再上任?”
“我家特意给我买了婚房,如果查岗没有你居住的痕迹,可就真的露馅了。”
顾之砚故意重咬“查岗”二字,随即转身上车。
“上来,带你看看住的地方。”
说罢,男人缓缓合上双眸,慵懒的靠着座椅小憩。
安诺也没有怠慢,立刻跟了上去。
半晌,车稳稳的停在了一个中档公寓的地下车库。
直到刷开公寓的房门,安诺才暂时卸下了心中的负担。
这是普通的两室一厅的公寓,装修不算豪华但格外整洁。
从房间的布置来看,她住在阳面,以奶黄色奠定了整个房间的颜色基调,宽敞明亮,而顾之砚的房间在阴面,只以简单的黑白布置,略显冷清。
“这是你的房卡,你有空就尽快搬过来。”顾之砚将一张墨绿色房卡塞进了安诺手中,房卡上还沾染着男人的余温。
“最迟后天,我就能完全搬过来。”
安诺也想尽快脱离食人血肉的原生家庭,早就在网上看好了搬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