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骆沧修一次次站在陆舒曼的角度忽略她,直至今日的隐瞒与愤怒,她死心了,也不想再与骆沧修浪费时间。
她给了他选择,很果断很决绝,打的骆沧修措手不及。
当初会选择和宋以菱结婚,是他一时的赌气之选,他不服气自己会比其他男人差,他要证明给陆舒曼看,他也是有魅力的。
至于为什么会是宋以菱?
大概是陆舒曼离开后他的世界太黑暗,而宋以菱的那双眼睛很亮,充满着希望与对未来的憧憬,他匆忙踩下刹车,下车查看她情况的那个对视。
他做出了结婚的决定。
现在女人的双眸离他只有咫尺的距离,没有光亮,没有希望与憧憬,只剩淡漠与疏离,还有嘲弄。
骆沧修被她看得心虚,下意识松了手,手指离开她白嫩的肌肤,那团红印清晰可见。
她的皮肤很娇嫩,力道稍大就会留下印记,他也知道她最怕疼,他弄疼了她,她为什么不提醒?
骆沧修低垂下头,眸中划过一丝懊恼,他在干什么?
这场婚姻里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才对。
骆沧修不想再看到宋以菱,也不想再看到她脸上让他心烦意乱的痕迹。
“你的条件我答应,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说完,他迈步离开。
门关得震天响,惊得在后厨忙活的管家连忙出来查看情况,看到了骆沧修大步离开的背影。
管家抬头望向二楼的主卧方向,默默溜走拨通了骆老爷子的电话。
“老爷,不好了,少爷和少夫人好像吵架了!”
……
屋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氛围。
宋以菱走到洗手间,镜子里的她面色苍白如鬼,偏偏下巴的红印格外显眼,或许明天会变成淤青?
她不在意地揉着下巴,很疼,就当是年少无知时被狗男人耽误的教训。
人留不住,总得留一些有用的东西吧?
透过镜子,卧室中央的行李箱格外刺眼。
宋以菱改主意了,之前想着和骆沧修离婚,自己就离开这里,重新开始自己未完成的道路,去工作去奋斗,去做自己的事业,和骆沧修断得干干净净。
可凭什么她的婚姻因他失败,自己还分文不要?
房子是爷爷给她的婚前财产,她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
宋以菱打开房门走出去,扬声喊道:“管家,喊上所有人半个小时后开会。”
半小时后。
别墅里上到花匠保安下到厨师佣人全都集合在客厅,在管家的带领下站成了一个方阵,规规矩矩,老老实实。
宋以菱站在二楼挑空处的扶手边,看得嘴角直抽抽,他们真的不是专业部队里出来的吗?还是说,他们背地里偷偷军训过?
不重要。
她下楼,来到大家面前坐下,视线在每个人身上扫过,浅笑开口:“今天把大家集合在这里,是我有两个事情要宣布。
第一,我要和骆沧修离婚,属于骆家的人不愿意待在这里,现在就可以离开,愿意继续留下的人,工资与以前一样。